《一个人的村庄》:孤寂里的智慧
发布日期:2019-05-07 作者:人文学院、教师教育学院B17中文1 朱青 编辑: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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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亮程,一位真正的农民作家。作为一个农民,作家是他业余的职业;作为一个作家,创作又是他成为“闲锤子”时灵感的迸发。

《一个人的村庄》,一个人的孤寂,孤寂之中透露的是一种超脱的智慧,将其置于乡土文学的长流中是不落窠臼的。过去的乡土文学,以展现农民生活的疾苦为主,而人畜共居的“黄沙梁”却成了作者探寻中华民族文化之根的文学地理坐标。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人的村庄》是作者刘亮程推翻过去的乡土文学创作程式,以一种新的方式来呈现西部边地的乡土文化。

在《一个人的村庄》中,作者对西部边地的人与物的阐释包含着以下几种 “二元对立”的结构。

一、生存与死亡

“狗这一辈子”就像是在叙述人的一辈子:“太厉害不行,太懦弱不行,不解人意、善解人意了均不行。”狗活着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剥皮炖肉。人活着也不易,无论是在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中,都要抱有敬畏之心。习以为常、视而不见的状态固然不行,过分友好、过分付出依旧不是正确的姿态,生存之道要讲求“中庸”才可趋于完美。

对于“死亡”,作者是这样说的:“任何一株草的死亡都是人的死亡/任何一棵树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任何一只虫的鸣叫也是人的鸣叫。”人与万物息息相关,在自己生存的同时也让万物生存,这便是一种诗意的美。在万物的枯荣中感受生命的变化,让自己明白死亡的意义,才能更加珍惜生存的价值。

二、永恒与短暂

“我”与虫共眠,在一年又一年的虫鸣中感受生命的永恒,同时又联想到自己生命的短暂。

作者称“日子”为“全新的旧日子”。 “旧”是永恒的,民族文化在历史的车轮上不断循环往复,人性的共通点又使相似的历史不断上演着。但“旧日子”也是全新的,因为每个生命都是独特的,生命的独特性又会给“旧日子”注入新的活力。

三、自由与限制

想必我们早已习惯了“通人性的某物”这种说法。而在“通驴性的人”一文中,人变成了“物”、“物”变成了人,一改“人类主宰世界”的潜意识。人追求自由,往往需要依靠一个参照物来平衡自己的生活,形成精神上的慰藉。一旦原来的参照物丢失了,原来的自由就会变成一种限制。人不期望自己永远活在限制中,所以又会去寻找下一个参照物。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也没有绝对的限制,人活着就需要在这两者之间寻找一种较为稳定的平衡关系。而这一切,皆是人类的复杂性引起的。驴敢独自直面世界,但人不敢;驴敢对世界发出警告,但人听不懂。在人欲言而不敢言之时,驴却早已吐露了心声。

四、劳作与荒芜

“我”一镰一镰地割着芳草在地上劳作,也苦苦地寻找自己那把心爱的镰刀。最终,镰刀还是找到了,但是“它被磨得只剩下一弯废铁”,而且曾用过这把镰刀的人早已不在人世了。令“我”感到“荒芜”的不仅仅是劳作后的荒芜,还有生命的荒芜:亲人们都走了,村里的人开始搬家,地不用再种了,院子不用再打扫了,关于那个叫芥的女人的一切也都飘散了,村庄终于变成了“一个人的村庄”。

一个人,是孤寂,是宁静,是时光经过我们时的样子。普通的村庄,铸就了作者眼中并不普通的人生感悟与生命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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