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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海洋大学浙江舟山群岛新区研究中心 黄建钢
二、论“舟山—自贸港区”
这是从“自贸港区”的角度来看“舟山新区”。怎么才能发挥好“舟山群岛新区”在“江海联运”中的独特作用呢?建立一个“自贸港区”是我国“坚定不移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的重要的体现、载体和路径。问题是,“舟山新区”能否承接得了这份国家的意向和意图的重任?
1.《舟山新区发展规划》的最高目标
必须把“自贸港区”构建起来。“舟山群岛新区”的发展有三个层级目标:一是“综保区”,二是“自贸园区”,三是“自贸港区”。其中,“自贸港区”是最高层级的。但很多人对“自贸港区”的作用理解都是很模糊和有误的,总以为只是一个多一些货物和GDP而已。 2011年7月7日,国务院新闻办举行“浙江舟山群岛新区”新闻发布会对其任务和作用曾经有过两点重要概括:一是提升我国全球资源配置能力,二是拓展我国海洋战略空间。这是要让“舟山新区”在我国全球资源配置能力的提高中发挥一种特别作用。但配置全球资源最好的方式就是海运。海运成本最低,甚至可以低到一个接近于零的程度。船的承载和承运量很大甚至超大,尤其是在承载和承运能源资源方面更显示出这种低成本的绝对优势力量。而要发展,不可缺少的就是能源资源。靠火车、汽车、飞机来运输能源资源成本都很大甚至太大。所以,支配运量的能力越大,配置全球资源的能力就越强。另外,仅为自己的发展去要国家政策,国家是不会给的。只有为国家战略去要政策,国家才会给,而且还会多给、常给、深给和远给。现在还不能说中央没有给“新区”政策。在政策上允许“先行先试”,是中央给“新区”最大和最重要的政策理念。问题是,“新区”应该据此怎么去具体要政策和要什么样的具体政策?变“政策理念”为“政策措施”是一种能力。
2.连接“自贸区”的海上港口
怎么定位“自贸港区”的地位和作用?很多人由于上海自贸区、天津自贸区、福建自贸区、广东自贸区的被批准和设立而对“舟山新区”“自贸园区”的发展很失望。一定要从对国家经济发展的“双刃剑”效果来看“自贸区(试验区)”的设置和建设的问题,而岛屿与大陆之间具有和保持的那种距离感,是“自贸区(实战区)”设置和运作的最佳条件。“自贸区(实验区)”对上海来说意味着,它还不是一个“自贸区(实战区)”。“自贸区”是融入世界经济的路径。当世界经济在上坡的时候,与世界经济接轨,中国经济也会上坡。但当世界经济处于滑坡和下坡时,如与它挂钩,中国经济也会滑坡和下坡。所以,有同志想得很幼稚,总以为只要是开放了和与世界经济挂钩了,就只会有利处而不会有弊端。所以,在舟山搞“自贸港区”就是要做一个“自贸区(统领区)”的事情。把“海上”的“舟山新区”设计成一个真正的自贸港区——自贸区(实战区),就可以把四个沿海“自贸区(试验区)”都成为它下面的四个支撑点。“舟山新区”就在“海上”发挥辐射它们的作用,把全球的大宗资源运到舟山后再进行分流,所以,最好能把舟山、台湾和海南连结和连通起来组建一个中国的“海上自贸带”。为此,三者最好能建立一个共同的组织机构。它要求,舟山和海南要率先发挥它们的“海上”——相对独立的优势。自贸区(实战区)只有在与大陆有一定距离的时候才能体现它应有的价值和发挥它应有的功能和作用。这要求给“舟山新区”的定位和“舟山新区”给自己的要求一定要高。《舟山新区发展规划》已经规定它可以探讨一个“自贸港区”。如果做成了自贸港区,它为国家的服务就主要是一种“海洋服务”。而“海事服务”——按照“海事管理”制度来服务海事——是现在主要的“海洋服务”内容。只有这样,“舟山新区”才能发挥一个增长极的概念、地位和作用:一要成为“浙江海洋经济示范区”发展的增长极。核心区宁波—舟山港在义乌搞了一个无水港,就体现了这样的“增长极”理念和思维。二要成为长三角“再发展”的增长极。但由于“舟山新区”的GDP总量很小,所以它只能发挥“四两拨千斤”中“四两”的作用。三要成为“长江流域经济带”发展的增长极。通过服务,可以把长江的经济之龙舞动甚至飞舞起来,形成一种用球舞龙和二龙戏珠的状态。四是成为“沿海经济带”发展的增长极。“沿海经济带”的概念也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提及了。一般只提“沿海经济”,但几乎不提“沿海经济带”。它们之间的区别在于系统性的与否和程度的高低。“经济带”就是一个系统的相互有机配套、配合和合作的概念。而“舟山新区”就处于这样一个沿海经济带枢纽的地位。唯有“舟山新区”动了,带动的才是中国沿海的整体和全局的发展和再发展。
3.面向21世纪的自贸港区
舟山自贸港区一定是一个面向21世纪海洋态势的自贸港区。现在,全球自贸港区最发达的是新加坡港。但新加坡港只是一个在20世纪60—80年代发展起来的“现代港”。现在世界经济需要的是一个“后现代港”。在2011年批准设立“舟山新区”时,有人曾经呼吁过,要在舟山再造一个香港、新加坡。它在思路上有一定道理,但在理念上其实已经落后。香港是19世纪打造的。新加坡是20世纪形成的。现在已经进入21世纪,需要的是更加创新、更加完善的港口。只有把新的“舟山新区港口”建设得高于香港,才不仅不能分香港的资源,而且还会给香港带来“再发展”的新资源。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一个港区是可以达到21世纪水平和满足21世纪需求的。 21世纪不是一个简单的时间概念,而是一个复杂的时代概念。要打造一个具有现代功能和现代意识的自贸港区,而“舟山新区”正处于处女地和欠发达的状态和优势,具有一个很大的可发展、可塑造和可大幅度调整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