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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日,《海客谈》第四十七期邀请到了嵊泗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马海龙,他提出纪委要做党员干部可亲可敬的娘家人。原文回顾:《海客谈︱严管+厚爱:做党员干部可亲可敬的娘家人》。
本期与我们探讨舟山发展的是浙江海洋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秦良杰。
本期嘉宾:浙江海洋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秦良杰
自上世纪30年代著名导演蔡楚生的杰作《渔光曲》问世以来,舟山风光就不断出现在各种题材与类型的影视创作中。
从辨识度的高低来说,这些舟山影像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作为符号出现的海岛风光和渔家风情,其故事环境并未被特别指出是在舟山,画面和台词中也不出现具体地名,一般观众无从辨识影像是否来自舟山;第二类则是明确无误出现舟山地名和地理标志,辨识度较高,舟山形象得以体现。
围绕这两种类型的影视创作,舟山应从城市形象整体营销的战略角度出发,具体参与影像制作的策划、制作、传播各个环节,达到内涵提升的目的。
一、积极的营销意识应灌注影视生产、传播全过程
由韩寒编导的《后会无期》为主要外景地——舟山东极岛的旅游产业再添一把火,短期内上岛人数激增,令当地旅游接待系统承载巨大压力,以至于韩寒不得不在媒体上露面,呼吁为过热的东极旅游“降温”。

东极岛 网络配图
如何利用影视产生的周边效应持续为城市各项事业发展助力?
对此,笔者认为:
首先,制作舟山影视地图,统一宣传营销。截至目前,在舟山拍摄的影视作品已逾30部,却迄今没有一张电影地图,哪部电影哪些场面在什么地方取过景,随着电影下映而淡出记忆,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电影《玉色蝴蝶》(1979)中,留日学生告别妻子回到祖国,有一幕码头送行的画面拍摄地在沈家门。青石路,木板房,到底是哪条街拍的,现在随着城市建设的推进已无迹可循。《归宿》(1981)反映入台老兵对家乡的思念之情,有些海洋景观在舟山取景,具体位置在哪里,如今也不甚明了。如果有一张电影地图作今昔对比,效果完全不一样。
其次,针对影视作品拍摄前、中、后阶段性特征,制定不同的营销工作方案。平时,政府在职能部门内部可以设立专门机构,配备专兼职工作人员,为影视拍摄提供全方位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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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剧组上岛,就即刻组建领导小组,为影视拍摄提供方便。还可以事先同剧组签订协议,在摄制完成后接受部分道具、服装捐赠,置于主题酒吧或保存于合适的展馆等单位,对电影粉丝、追星一族未尝不是一种吸引力。有些电影可以趁着热度出书,邀请剧组和作者将发布地点定到舟山,等等,用各种方式来为影视旅游保温。
再次,地方政府要积极主动与影视制作方沟通、协商,把舟山传统文化植进影视作品,而不是仅仅让海洋风光走进画面。
二、挖掘人文地理资源 构建城市认同
本土电视方面,与地方新闻和生活服务类节目相较而言,人文地理类节目内容最具传播和商业化价值。舟山电视台曾有一档《海边人家》栏目,以其人文品格成为真正的精品栏目。它打开城市一条条褶皱,不求大喜大悲、大鸣大放、骤欢骤怒、倏然绽放,只求温存呈现舟山生活中亦喜亦悲、心平气和、执着坚忍、温暖美好一面,意义早已超出“讲述老百姓自己的生活”。
“海边”与“人家”两个单词是该栏目的既定边界:凸现海岛特色,又要走亲民、家常路线。对此,栏目编导表述为“‘感动我’一直是他们选择题材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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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新区时代,舟山面临人口结构和产业结构的重大调整,在外来人口不断涌入,城乡一体化进程不断加快,社会生活的角角落落都在发生急遽变化的时刻,像《海边人家》这类栏目将如何调整定位,固守自己的价值和特色,更好地呵护乡土文明、传达人文舟山的底蕴?
笔者提出三个侧重点:首先是构建城市认同。在飞速现代化的过程中,城市最容易丢失的就是自己的“根”。失却来路,不知去路,是很多城市在发展中遇到的共同问题,极易引发居民对城市的认同危机。在这方面大众媒介担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参与建设和营销城市的文化形象,展示城市宜居、友好的生活氛围,应该成为《海边人家》的价值定位。
其次是体现人文精神。在任何情况下,无论是编辑还是出镜记者,都应体现尊重和平等的理念,做好观众的代言人,代表观众去记录、去跟踪、去发问、去拍摄、去思考,在这里,平等和尊重体现出的就是一种人文精神。相反,如果在采访中采用审问式提问,为追求效果有意触及对方的隐私,在采访时喧宾夺主,或者较多采用俯拍镜头,都会损害被采访者。这就要求制作过程中以一颗好奇心、同情心、平等心去表现人物和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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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坚持记录底层生活。《海边人家》关注底层的方式不同于一般电视新闻和生活服务类节目,它也反映底层百姓的艰辛生活乃至维权抗争,但它不应做政策解读和法律引导,而是以同情和关注的姿态客观记录底层民众的生活状态,记录他们的喜怒哀乐,痛苦和不满,希望与失望。
这种底层记录,应切实成为民间记忆的一部分,正如此前播出的《红旗邮路》中两代乡邮员的人生百味。纪录片绝非献爱心的形式,制作者的情感与判断,应该隐匿在影像背后。对于他们的缺陷和弱点,不必“炒作”,不必放大,要客观、善意地反映,这样才能引导社会公众将心比心,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理解他们、容忍他们,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