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功成必有我——B18历史团支部青年战“疫”记
发布日期:2020-06-04 作者:段泽徐 编辑:商睿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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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疫情过去,该如何向我们的学生讲述这段历史?

这是作为历史学师范生的我们在团日活动中讨论最热烈的话题。听着这些熟悉又陌生、年轻而成熟的声音,我沉思良久,随后用最端正的笔体记录下这样一段文字: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小泽是家乡江西余干最早参加战“疫”的大学生志愿者。在疫情暴发初期他便主动向社区党委报到。他的行为,受到了父母最坚决的反对。

那时候“新冠病毒”在老百姓口中还是一个拗口的名词。如何防控?能否防控?何时见效?很多人心中都没有一个明晰的答案。况且他所在的社区是一个疑似暴发点,陆陆续续已有好几位居民中招。“老实待在家,平安过个年”是母亲的心愿。他们僵持了一整天。傍晚,社区党委书记亲自上门做工作,当着书记的面父亲问他真的准备好了吗,他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先去做。其实,当时心里真没底——所谓的防护不过几片薄薄的口罩,而要面对的却是无孔不入的病毒。

小泽被安排在干休所,检测进出居民的体温及口罩佩戴情况。由于多年在外求学,他对当地方言并不熟悉,这给他的工作平添了许多阻碍。上岗第三天,他见有位没戴口罩的老人要进门便上前询问,无奈方言不通,交流半晌双方皆不知所云。无论如何先测定体温排除隐患吧,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额温枪。老人有些害怕,一个踉跄便被绊倒在地。其实,老人是所里的家属,由于久不出户对疫情防控不甚了解,因此误解了小泽的举措。老人虽无大碍,可小泽却羞愧难当。事后他道了歉,也痛下决心,要向父母讨教方言。他的底子并不差,再加上勤学勤练,所以很快便能简单听说。一个月之后再遇见老人,这次老人没再躲闪,而是大大方方地接受检查。他用方言向老人致谢,在之后的交谈中他居然用那口蹩脚的方言教会了老人如何使用“健康码”,这在志愿队里传为一段佳话。

与此同时,在向父母讨教方言的过程中,父母开始了解志愿服务的细节,也理解他当初的执拗,他得到了父母最坚定的支持。


身处浙江义乌的阿玫是在大年初九应召参加战“疫”的。那是战“疫”最激烈的时候。带她的是一名姓钟的老党员。据说她曾是一名医生,由于医术精湛再加上闲不住的性格,退休后便被社区医院返聘。平日里古道热肠的她被大伙亲切地叫作“钟妈”。

阿玫领到的第一件工作是挨家挨户做体温登记。奔波一天的她饥疲不堪,可回到社区医院还没吃上饭,就被钟妈管着去洗手了。本想糊弄两下完事,却很快又被提溜回来,老老实实照规范搓洗。这还不算完,只见钟妈变戏法似地掏出一瓶消毒液倒入脸盆,兑上温水,让她把手放进去再浸泡五分钟。早已饥肠辘辘的她自然不情愿,但迫于钟妈的铁面只好照办。这样复杂的洗手流程俨然成了执勤归来必不可少的仪式。久而久之她虽已习惯,但那原本细腻的双手却在消毒液频繁地侵蚀下显得有些粗糙了。打量着自己的手,一股莫名的心酸从心底翻涌上来,久久不能平静……

此刻已是晚上九点,忙碌一天的阿玫摊在床上。明天是她志愿工作的最后一天。突然手机的震动将她惊醒,打开一看是志愿者微信群发布的紧急任务:一批外地租户抵达社区医院,须尽快测温后隔离。来不及多想,她连忙披衣下楼,一路小跑着赶赴指定地点。当各路志愿者集结完毕后,现场开始分发装备。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瞧,是一个穿戴着防护服的身影。那个身影把一个试剂瓶晃了晃放在地上,又举起手做了一个搓揉的动作,随后便转身离去,消失在隔离区的入口。走过去捡起瓶子,透过微弱的路灯,她依稀辨认出标签上那行娟秀的字迹——84消毒液。

第二天交完班,阿玫像往常一样履行着洗手流程。当她把手浸入消毒液时,她竟感到有些不舍。忽然一双比她更粗糙的手浸入脸盆,握住她,轻轻搓揉。她抬头一看——是钟妈!她笑了,她也笑了。

这是她们第一次敞开心扉。原来,钟妈的女儿是一名护士,疫情暴发后便加入援鄂医疗队,当时仍在武汉鏖战。钟妈端详着阿玫的手,眼眶有些湿润。她说,如果在武汉也有人能为她的女儿洗洗手,该多好……

阿玫拜托我把这段故事写下来,她想等钟妈的女儿归来后念给她们听,这是战“疫”结束后她最渴望做的事。她说,故事的名字已经想好了,就叫:

凯旋在三月。

陶陶参战之时,战“疫”进入转折。在她的家乡浙江诸暨,疫情已趋于稳定,复工复产成了迫在眉睫的任务。为防止疫情反复,上级决定在她所在的乡镇组建一支青年突击队,协助卫生所对镇内企业开展“消杀清扫”工作。陶陶是支部的入党积极分子,所以在接到通知的第一时间就满怀热忱地报了名。然而在领到任务后,她却有些蔫巴。原来她被分配到镇上的香榧厂,那可不是生产防控物资的重点企业,况且由于其他省市还未完全解禁,该厂目前能上生产线的只有厂长一人。

由于人力有限,卫生所让所属医护人员在辖区内流动检查,青年志愿者则驻守企业,陪同生产。陶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枚“弃子”,但她还是准时到厂。

原来厂长已多年不下生产线,技艺早就生疏。之前洗涤、筛选等环节借助机器尚可自动完成,但到了最后的翻炒环节却必须用手工。独自面对偌大的砂锅,厂长竟有些束手无策。拄着锅铲沉思许久,他掏出手机连上微信视频,向困在家中的老师傅们请教症结所在,可由于掌握不好火候,第一锅香榧就这么糊了,厂长被熏得一脸黑烟。厂长没气馁,要陶陶搭把手,在旁帮着鼓风。

陶陶陪着厂长连续加了一个多礼拜的班。经过他们共同的努力,第一批订单总算顺利下线。在帮厂长填写快递单的时候,她才惊奇地发现:这批香榧全部发往武汉!原来,这批香榧运抵后将分发给尚在湖北各地奋战的浙江医疗队。他们出征已一月有余,至今仍无人返回。这是市里的决定,一来香榧润燥护肺,在那样复杂的环境里,或许能助他们一臂之力;二来它是家乡的味道,想家的时候剥一颗,里面寄托着亲人的思念。厂长争取到了这个任务。他是一名有二十多年党龄的党员,没提任何条件,也没谈一分报酬。他主动提出要在惊蛰前完成任务——因为惊蛰一过,就是春暖花开。

一声惊雷划破天际,绵绵春雨润泽着久旱的大地。望着窗外的雨,陶陶微笑着对我说:“你知道吗?我的生命从未像此刻一般骄傲。因为,厂长,他——是我的父亲。”

后记

再次听到他们的故事,是在团日活动的先进报告会上。

未曾想到,在这些故事的感召下,支部里竟有那么多的团员放下顾虑,决定参加志愿服务。大概这就是“聚作一团火,散似满天星”的支部力量吧。

尽管这些故事只是战“疫”史诗中微不足道的掠影,我依然决定用最端正的笔体记录下来,留给你,留给我,也留给以后面对这段历史的人。若干年后,当我们的学生问起,我们可以骄傲地告诉他们,在这段历史中,我们鼓起勇气挺身而出,我们感谢当初那个奋不顾身的自己,以及自己做出的那个无悔的决定。或许,当将来某个瞬间读到历史课本上“青年团员参与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的表述,我们会欣慰地一笑——这寥寥数语定格了我们未曾虚掷的青春年华,珍存着那股从内心深处迸发的无比坚定的青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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